亞神音樂官方部落格

清弦撩撥 蔡健雅唱盡心路歷程
二○○八年第十九屆金曲獎入圍名單剛公布，我們看到好多令人激賞的音樂人，以及很多很好的作品，但在這一屆金曲獎的入圍名單中，有一位非常傑出，特別引人注目的現象，那就是TANYA蔡健雅竟然囊括七項入圍。

這張大碟《Goodbye & Hello》對蔡健雅來說是非常重要的，今天節目裡我們很高興邀請到TANYA來到節目，跟我們分享從一九九七年《Bored》到二○○八年，走過這些年她到底產生了什麼樣的變化？

二○○七年是蔡健雅全新、豐盛的一年，更是夢想起飛的起點，正如全新創作專輯名為《Goodbye & Hello》一樣，揮別過往，對以前說Goodbye，往前探索，對未來說聲Hello。

過去二年，蔡健雅歷經生命中幾次重大轉變：離開合作十年之久的經紀公司、從熟悉的城市新加坡搬遷至台灣、結束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、加盟新東家開創新音樂事業、首次擔起專輯製作人大任…，這些生命過程的轉折，對創作力旺盛的她而言，不僅代表蔡健雅積極面對生命中的挑戰與試煉，也象徵個人音樂路途前進的歷程。



郭至楨問（以下簡稱【問】）：首先，可否跟我們分享《Goodbye & Hello》這張專輯妳是否有更深層想要表現的意涵？

蔡健雅答（以下簡稱【答】）：這張專輯對我來說是新的起點！我剛出道的時候，有一段時間也是唱了很多其他人的作品，但唱久了別人的故事，心裡難免產生抗拒與掙扎，也開始產生懷疑，不曉得自己的位置在何處？有一種「迷路」的感覺，一直反覆思量，到底我是一個創作歌手，還是我是一個唱著大家故事的情歌歌手，我有一種我不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麼的感覺。

二○○六年獲得金曲獎對我來說是一個轉折點，當時正好我覺得我需要停下來，產生想要放棄音樂的念頭、感覺有一點累，覺得自己已經失去音樂的掌控力，甚至站在舞台唱歌的時候，感覺好像少了一些什麼東西？以前很愛站在台上唱歌給大家聽，但我失去了，我曾經跟自己說，如果有一天，我站在這舞台，我不愛做這件事情的時候，我就應該Back out！

所以，二○○六年獲得金曲獎時，感覺應該劃下一個完美的句點，於是結束了工作合約，特別是經紀合約，還有唱片合約，那一刻我突然覺得「如果我可以從零開始作」，我想把以前的東西劃上句點。

不止從歌手身份重新開始，也從作為一個人出發。一個新的家，連傢俱也重頭添置，由零開始。在三天內就做出決定，一個星期後已帶著兩件行李、一把吉他飛來台灣，一切從零開始。

這段時間我成長了好多，我願意放下以前的東西從頭開始，而且我找到一個很重要的一點，畢竟我是一個創作歌手，為什麼一直沒有作出一張非常TANYA的創作專輯？為什麼從出道到現在一直沒有作出整張專輯都是自己寫的歌？像國外的創作歌手，理所當然會製作整張專輯都是自己寫的歌，可是我以前的專輯大都是其他人為我寫的歌，而且通常那些歌都會被當作主打歌，反而自己寫的歌往後擺，所以我要重新定位自己是個創作歌手。

當時非常幸運的碰到亞神唱片的老闆賈敏恕，他類似玩笑鼓勵的話：「自己製作專輯啊，怕什麼？你可以的！」這真是令我非常的驚訝，也給了我一個非常大的推動力，幾次心裡戰術催眠之下，我毅然決定跨足製作人領域，一頭栽進整張專輯製作，也開啟了音樂人最怕的恐怖製作期。

不僅包辦專輯七首歌詞中文創作，也囊括全曲創作，配唱編曲全程參與，一路撐到最後製作整張專輯，從歌手晉升全職製作人勢必得學習承擔眾多無法想像之重任與細節。

著手製作之初讓我對自己產生懷疑，也對很多細節茫然無所知，不知從何下手，以往過慣了旁人決定一切的工作習慣，現在轉為主掌所有權力時，在沒有旁人指導下，一步步自我摸索與學習。

例如，獨自飛往新加坡與當地頂尖樂手，一天之內迅速完成所有樂器演出與編曲工作。例如，專輯完成後更帶著母帶飛往紐約與錄音師George Marino合作，進行後期工程。

在製作這張專輯時我重新發現了自己，發現自己的能力，自己的意志力，這次能夠入圍金曲獎對我來說意義非常的重大。其實說真的，得獎或是不得獎，那是由評審作決定，但是你知道你的作品有被看到，那是一個肯定，而且是全方位的肯定，不論是演唱、製作等，大家都感受到這是一張有Concept的專輯，這令我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


【問】：所以二○○六年獲得最佳女演唱獎項，不是一個Happy Ending，哈！ 

【答】：哈！其實也算是一個Happy Ending。

【問】：Oh，No！如果是一個Happy Ending的話，今天就不會有那麼好成績的CD出來了……

【答】：其實我不是要否定我之前所作的作品，只是我覺得當一個音樂人，特別是一個創作人來說，你會對自己有某一些些很堅持的要求，當你沒有做到的時候，你會一直對自己很不滿，是我對我自己的不滿。

所以，二○○六年我獲得金曲獎最佳女演唱的獎項時，它其實給了我某一種信心，一個Push，「妳可以的！」。

【問】：《Goodbye & Hello》這張專輯對妳來說不僅證明了妳不只是一個歌手，更重要的是也證明了妳的創作能力，還有妳全方位製作專輯的能力。這次入圍金曲獎的獎項中「達爾文」和「空白格」這二首歌佔有重要的意義，「達爾文」入圍了最佳編曲、作詞、單曲，還包括了專輯製作，而「空白格」，妳入圍最佳作曲人，可以跟我們談談這二首歌曲，創作的曲風以及意義？

【答】：《Goodbye & Hello》這張專輯的整個精神就是「我願意去做自己，面對自己的情緒」，這是一張非常TANYA的專輯，跟我以前的東西真的非常不一樣，它記錄了這段時間我重新整理自己的心情，歌曲是敘述心態，表達現階段的想法，這張專輯就像達爾文的「進化論」，每一首歌在這張專輯裡面代表我某一個階段的自己，我是怎麼進化的。

「達爾文」這首歌原本是要寫給陳奕迅的！我承認自己有時有點一廂情願，我一直很欣賞陳奕迅的歌聲，蠻想和他有合作或者合唱的機會，可惜一直沒機會。二年前的某天早上起來突發奇想為陳奕迅寫一首歌就是現在的《達爾文》，寫的時候，我覺得每個音符都很陳奕迅，歌詞是由小涵填的，我們很積極的想把這首歌推給陳奕迅，連錄樣帶時我也特別模仿他唱歌，朋友聽到後也都說很陳奕迅，甚至我跟公司說，這首歌除了陳奕迅外，別人都不賣，但當時的反應沒有我們想像中的好，所以那首歌一直沒有收錄在陳奕迅的專輯裡，這首歌被冷藏了二年。

一直到製作《Goodbye & Hello》這張專輯時，想把這首歌收錄進來，拿給唱片公司聽，整個會議室的人一聽都覺得那個感覺「對了」，都覺得這首歌「很重要」，這就是我跟這首歌的緣份，它就是屬於我的。所以不論是曲或詞，小涵為這首歌加分很多，她所填的詞，把達爾文的進化論比喻成談戀愛的過程，對戀愛提供了另外一種視野，音樂就是那麼的奇妙。

【問】：「空白格」以作曲入圍，你在作曲方面，你特別下了什麼功夫，放什麼感情在裏面？

【答】：其實我是一個蠻奇怪的人，我有一個比較奇怪的寫歌方式，而且我不是很專業全部器材都有，從我開始寫歌起，我不是每天能寫出一首好歌，拿起吉他、或彈鋼琴，寫不出什麼好東西時，就會覺得很沮喪，但，每每在經歷一段生活後，或身邊的人發生一些事，突然間我就會產生靈感。

剛好在創作「空白格」這首歌時，我正歷經感情上的刺激，傻傻的一直看著電腦五分鐘，一直看到那個「Space」鍵，想到我們戀愛的時候，很多說不出的話，他到底愛不愛我，甚至分手後，還有很多不知道的答案……，就在這短短的五分鐘內，詞曲就完成了。對我來說，我認為一首好歌，就是可以在很快的一瞬間完成，在那五分鐘裡，沒有停頓、不必想。這張專輯很多首歌都是這樣的，我沒有懷疑就完成了，那樣的旋律是很自然的。

【問】：帶著七項入圍的威力，你即將進行亞洲巡迴演唱會，這是妳個人首次在台灣售票的演唱會，入圍是壓力？還是加持呢？這次的演唱會，你會如何設計？

【答】：自我出道多年，我從來沒有辦過演唱會，我真的希望可以實現，現在這個夢想終於要實現了，這次的巡迴演唱會並不是在金曲獎公佈入圍後才開始策劃的，其實早在之前就一直在籌備了，後來是因為金曲獎公佈入圍名單，所以才把日期延後了。

因為這是我第一次的演唱會，出道十年了，累積了許多音樂，想在舞台上和大家一起分享我音樂成長歷程，所以這會是一個非常音樂性、非常誠懇的一個音樂會。

這是一個必要做的事，不一定要有華麗的舞台，我只是覺得，這麼多年那麼多的朋友支持我，我總要給他們一個交待，也讓我們在這一天，可以在一起聽歌。我相信這些聽我的歌的朋友，是和我一起成長的，也許他們在談戀愛時，就是我的歌在陪伴他們的。

【問】：這次的演唱會，可以說就是蔡健雅成績單發表日，請問這次演唱會的曲目已決定了嗎？

【答】：當然有一大部份是大家很熟悉的歌，從我出道後的歌，像「呼吸」、「陌生人」、「無底洞」等等；另外，就是影響我很深的音樂人的作品，像是木匠兄妹等，還有就是我為其他歌手所寫的歌，我也會拿出來唱。

【問】：另外，這次你會安排特別來賓嗎？

【答】：哈，每個演唱會好像都會有這個程序，不過很好玩，有很多歌迷知道我即將舉辦演唱會後，寫e-mail給我，希望我不要有特別來賓，哈……

【問】：所以，他們只想聽到很純粹的蔡健雅？

【答】：看到那些e-mail我還蠻感動的，當然我也希望在演唱會上，能找到一些可以和我合作的嘉賓，但理想中的來賓不能來時，我也不想去勉強，所以，我覺得，可以做的就做，但如果沒有，我的歌迷也不會丟石頭。

【問】：有時候嘉賓是一個Back Up，對演唱者來說，也是一個支持的力量，對歌迷來說，則是一個驚喜，但如果沒有，就可以讓歌迷聽到完全的蔡健雅。因為你這次演唱會是「2008戲谷」，是不是和線上遊戲有關？

【答】：其實，戲谷是我們一個很重要的贊助者，我之前的唱片公司的老板，之後就去那個公司了，後來，這個老板很有義氣，他說，「我要捐錢」，所以就……

【問】：哈，那很好玩，我們都很期待你的演唱會，也是第一次你和歌迷有近距離的接觸……

【答】：對！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完全，這麼近距離地和歌迷朋友接觸，雖然之前有一些簽唱會、校園演唱會等等，但這次是我出道以來，第一次售票演唱會，而且我把出道以來的歌，全部一次獻唱。我想，當天的氣氛應該會很感人吧，很多音樂人、支持我的歌迷，當天大家應該要自備衛生紙，那一天的淚水可能會很多。

【問】：蔡健雅的聲音感動了許多人，甚至有人盛讚你的吉他音色表達出來的情感，是Girl’s Power，什麼是Girl’s Power？

【答】：那是一種自我肯定，女生可以在一個Very Male-Dominated的市場裡，我們可以團結的一種力量，去完成一種，也不能說是Mission……，我覺得女生在大家的眼裡，是要穿得漂漂亮亮、被包裝得美美的，我們的音樂才華反而被放在其次。

在這個圈子裡，屬於創作型的女歌手，It’s Like a Lesson Hand For，有時我會想，為什麼我們會那麼拚？我們要引起大家的注意，是比較辛苦的。如果我們只拿著一把吉他或彈鋼琴、把自己當作創作歌手時，大家常常就會把我們稱為小品，他們會覺得你的音樂就是小品。

我有注意到，如果一個男生是一個創作歌手，他會被稱為才子、偶像，女性創作人要獲得認同，比男性難得多，其中的原因，我也一直在尋求答案，可能小女生對男歌手的反應更強烈，你很難想象，一群小男生對創作女歌手會有那樣的追捧。在女歌手的圈子裡，其實界限很分明，唱片公司塑造的偶像型女歌手，類型、臉龐都差不多，至於像我這樣的創作型，多半不願意被包裝，希望人們更重視的是音樂，而非外表，當然，也不見得我們的作品都是「小品」或是「非主流」，我們也和其他歌手一樣，在這個圈子「混」著呢！

希望自己有一天有能力召集女創作歌手，辦一個演唱會，讓亞洲看到我們女生在音樂的貢獻。我覺得那在歷史上是很重要的，特別是在亞洲這塊，女生就是要美、就是要被包裝成偶像，但創作型女生這一塊常被忽略了。我希望可以營造一種氣氛甚至一個潮流，我們創作歌手在音樂裡真的是有貢獻的，而且我們也有一種身份。

【問】：因為這樣的想法，在你創作的作品裡，會不會賦予一些使命或想法？甚至呈現性別的力量？

【答】：我在寫歌時，如果要想很多東西，我會覺得壓力很大；但我真的曾經想過這個問題，每個年代都有其Style，當你想到七○年代時，你會想到Disco；想到六○年代就是Folk，到了九○年代是一些非常Rock、Heavy的。到了二十一世紀，當外星人去聽我們的聲音時，我們的音樂會給他們什麼樣的印象？

其實我還蠻好奇那個問題的，我自己也有想過：如果我是代表這個Generation的音樂人，我可以做什麼東西？當我把我自己的歌放在一張專輯裡，如果可以讓他們聽到，他們會聽到什麼東西？

這個年代的音樂是有一點混亂，我只是希望我自己的音樂真的可以代表我們女性在Modern Society扮演的角色，特別是我覺得現在的女生，很多都是外剛內弱，因為我們要承受社會壓力，我們就要顯得自己是堅強的，有很多角色必須去扮演，但其實我們內心還是非常的脆弱。我覺得我也是屬於那種女性，所以我寫的歌，通常都會寫比較內斂的東西、心裡說不出來的一些心境，可能在大家面前不想透露的一些問題，用音樂表達出來。

【問】：聽過蔡健雅的歌，都知道她的Boyfriend是吉他。

【答】：這次很開心，能有機會彈到李宗盛大哥製作的吉他，華人不是在製造樂器這一行出名，但大哥（編按：指李宗盛）可以在這個年代在華人區製造吉他，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，正因為他也是音樂人，他會去想到我們所需要的東西，他對很多細節非常在乎，我有機會拿到他兩把吉他，所以我現在的男朋友叫Lee（笑）。

【問】：你曾為了音樂出走印度，I Don’t Know What’s Going On？

【答】：也不能說是為了音樂，就是那段時間自己想要休息，我厭倦自己在唱歌時感到厭倦的那種感覺，就是想去一個不同規格的環境。那時去印度是為了練瑜伽，希望給自己一片空白，在那裡待了五個禮拜。

反而是在那種情況下，當我不想音樂，去那邊每天早上五點半起床、到學校練瑜伽，也碰到很多各式各樣的人，我是在印度找回了我當時對音樂的那種熱情。我在那種環境下發現，其實印度是一個非常複雜的社會，儘管他們這麼貧窮，但他們臉上還是帶著一種笑容，不管有多複雜、不管怎樣，他們就還是會有那種It’s Okay的平靜。

所以我也在想，我是一個歌手、我發專輯，但為什麼我那麼不開心？我為什麼已經不再愛做音樂？我一直會想很多的問題。反而是在那種情況下讓我重新認識自己。當時我們學校許多練瑜伽的學生也喜歡玩音樂，他們也有帶自己的吉他，我們會去一個學生的家，一群人在那邊彈吉他、唱歌，他們不曉得我是歌手，但在那一刻，我忽然有一種感動，為什麼我現在唱歌那麼開心？在沒有一個人認識我的地方，我唱其他人的歌是多麼的開心！當我是歌手時，我站在舞台，為什麼我失去了那種樂趣？那讓我重新探討自己，我要怎麼找回當時做自己的音樂的那種快樂？

【問】：印度有一種「蘇菲旋轉」，一般人旋轉會暈會吐，但當你慢慢了解其精神的時候，你開始會Enjoy在裡面，把自己解放、重新再吸收。

【答】：我真的有重新吸收、甚至重新認識自己，那時我忽然有個想法，覺得自己應該再去學一個新的樂器，剛好我在印度，我看到西塔琴（Sitar），很巧合又找到了一個老師，他就開始教我西塔琴（Sitar），我也是那個時候重新認識一個我從沒碰過的樂器，但連我的老師都覺得，雖然你是一個華人，但你竟然那麼快學會這個樂器，當時我就愛上了西塔琴（Sitar），除了西塔琴（Sitar），我還去學塔不拉鼓（Tabla）。在那短短的五個禮拜，我除了重新認識自己，又學到一些新的樂器，讓我對音樂有一個Refresh的、很渴望再做音樂的憧憬。

【問】：那個低潮再出發是對的。

【答】：我相信那是個很必要的過程

【問】：你從新加坡到台灣，你覺得台灣跟新加坡兩地在音樂上的發展有什麼異同？

【答】：新加坡是一個很小的地方，論音樂市場的話，新加坡沒有太大的影響力。但是由於我們接觸到很多元的文化，所以聽到的音樂也很多樣。除了西方的音樂及國語歌曲這一塊之外，我們還有馬來歌曲跟印度歌曲，其實在新加坡生長的人，對音樂的敏感度很高。台灣有蠻多歌手的專輯裡，有許多作品是出自新加坡人之手，所以這是我覺得新加坡比較特殊的。

當我搬到台灣以後，我覺得自己經歷了兩種市場，以前是幕後的工作人員，現在來到台灣，是國語音樂的中心，尤其台灣現在樂壇的種類也越來越多元，大家開始接受更多類型的音樂。

在我出道前，我對國語音樂有個刻板印象，就是芭樂歌、情歌，大家都想聽情歌。但是我出道之後，也慢慢發現年輕人可以接受其他不一樣的音樂，也願意進一步去摸索研究。

【問】：很多音樂人都很關注中國大陸的市場，你自己的計畫呢？

【答】：我覺得內地是非常大的音樂市場，音樂也非常多樣性。像是地下樂團，真的非常精采，特別是搖滾這一塊，其實我個人是滿期待有機會可以去內地，因為我很想聽到他們的音樂。

【問】：你看到了大陸地下樂團的音樂能量，你想如果你有機會，你所代表的商業主流音樂進入市場，會是個什麼樣的情況？

【答】：其實每個市場都應該要有不同的音樂氣氛，像是新加坡或是台灣的歌手過去，也會帶給當地音樂人不一樣的感覺。尤其現在全世界都在關注華人的音樂，這是非常重要的時刻，因為我們現在有這個機會，去塑造我們所謂的華人音樂。

【問】：談談你自己。你覺得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？

【答】：我是一個很複雜，但又追求簡單的一個人。我從小就滿孤僻的，我常常會一個人躲在角落觀察世界，雖然有時候自己在想什麼也不知道，但總會發現某些東西還滿有趣的，我會觀察，但不太會下判斷。

長大之後發現，我的個性還是一樣孤僻，有的朋友會跟說我的臉怎麼看起來很臭，但其實我只是在想東西，活在自己的世界裡，但是當我決定要做一件事的時候，我會很快就做決定，有時候速度快到嚇人。

像我準備要去印度時，大家都擔心我一個單身女孩子不安全，但是有一天我覺得我一定要去拜見那位九十歲的大師，所以我當下就打給旅行社訂機票，所有的事情一下子都做好了，我所有的事情都是先做再說。

就像我搬來台灣一樣，從我打給朋友，告訴他我要搬來台灣之後，三天內我朋友就幫我找到住所，一個星期之內，我就把所有東西都搬到台灣，一個月內，我成立了音樂工作室，甚至很多新加坡的朋友都不知道我已經搬走了。

我發現，很多事情當你一直去想，就會把它變得很複雜。但當我後來做了一個決定，不管後果是怎樣，我反而覺得，這樣過有時還蠻有趣的。我舉個比喻，就像把個人丟到大海裡，你本來不會游泳，可是你可能當下要生存，那一剎那本能就能自救。所以有時候可能要把自己放在極限，再看自己怎麼在這個環境中生存。比起你在下水之前，你想要買一個救生圈，還是要買一個什麼，想得很多，你會錯過很多。

其實我覺得，每個人都會有各個階段的關卡，會有高潮也會有低潮，在低潮的時候，你要知道怎麼讓自己更開心，而當自己很開心的時候，也不能太Over，還是要把自己放在地球上，很務實的生活。

總結：就是一個這麼多元的蔡健雅，所以才會有這麼多元的創作。今天很高興可以邀請到蔡健雅，要預祝她二○○八年的「戲谷亞洲巡迴演唱會」成功，七月二十五、二十六會在台北國際會議中心。八月九日在台中中興大學惠蓀堂，購票請洽年代購票系統。

影音專訪


新的起點《Goodbye & Hello》
達爾文的進化論
生命中的『空白格』
Girl's Power
音樂是一種態度!
意外的放逐之旅!
生命力旺盛的華人音樂!
複雜又簡單的性格
2008蔡健雅演唱會《Goodbye & Hello》